“雅小姐,要不我来吧。我给老大包扎伤口和换药的经验多着。”栗青适时地接话。
陆少骢瞧着小雅手里的那根棉签上沾了点血迹,且傅令元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着,邦忙做了主:“既然栗青回来了,就让栗青接手吧。”
“去吧,洗个手到一旁坐着休息,有些事情你不必亲自动手,该交给底下的人就交给底下的人。”傅令元也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发,“准备准备,中午出门带你去逛商场,买点你喜欢的东西。”
小雅眼波漾着光,看了一眼傅令元,才温婉顺从地说:“谢谢傅先生。”
栗青从她手中接过医用盘,开始动手。
陆少骢打趣:“我什么时候也受个伤算了,就可以不用去公司,呆在家里由女人伺候着,无聊的时候带女人出门逛街。”
栗青为傅令元辩护道:“小爷你是没看见四海堂的那些琐事,一件件鸡毛蒜皮大都来找老大处理,老大晚上可都不闲着。”
“阿元哥晚上当然没法闲着。”陆少骢口吻暧昧且别有意味。
傅令元轻轻踢了踢陆少骢的小腿,提醒:“不是说只顺道来我这儿转悠一圈?上班要迟到了你。”
“阿元哥你真扫兴。”陆少骢起身。
目送他走人,栗青低声,将剩下的话汇报完。
“律师还在交涉,保释的手续还没完全办下来。因为拘留所的医生治不了,所以先送阮姐出来,有警察在。蹲点谭家别墅的兄弟传话回来了,焦警官醒了,也通知了刑侦队的人过去,现在警察都在别墅里检查被我们砸开的那道暗门。等警察确认完这个新的证据,阮姐差不多能洗脱杀林翰的罪名。”
傅令元薄唇紧抿,脸色并不好看,全是冷厉。
……
很累。好像很久没有躺在床上好好地睡一觉。
然而这一觉并不舒坦,一会儿像是被置于火上烤着,一会儿像是被放在冰上冻着,非常难受。
不知难受了多久,才感觉慢慢地缓过来。
很想就这么深度地睡下去,可她没忘记自己还在拘留所里,怎么能够随随便便睡死?况且,号长不久之后该喊她们起床了,她作为新人得承担打扫卫生的工作,还得快点洗漱,然后和大家一起绣花。
不能再只打底轮廓,不能再丢针,不能再拖累其他人,别人对她态度恶劣得忍。
得忍……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