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庄爻顿了顿,说:“他那个时候不知道阮双燕喝的是毒药。只知道阮双燕又受庄家人的欺负了。”
他没再继续讲述了,不知是因为他只了解到这种大概情况,还是他不愿意细谈。
“他怎么离开庄家的?”阮舒转回身来,追问,“被谁救了?他的那位干爹?”
“姐,”庄爻轻轻拂落她发丝和肩膀上沾染的些许飘进来的雪花,提醒,“进来吧,外面太冷了。”
阮舒淡静地看着他,浅色的嘴唇微微抿起。
…………
一路摩托车飙行,即便戴着头盔,傅令元也能感觉到今日极低的气温。
抵达心理咨询室,他照旧将车停在那棵树下。
摘下头盔后,皮肤和空气接触,直接感受到入夜的海城的阴冷。
习惯性地先抬头张望三楼的那扇窗户。
隆冬,这棵树的枝干几乎光秃,不再遮挡,瞧得愈发清楚。
收回视线,头盔一放,傅令元往心理咨询室的正大门去,自来熟地掏钥匙开门。
钥匙孔却是怎么都插不进去了。
换锁了……?
傅令元湛黑的眸子一眯,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忘记带二筒给他的万能钥匙了。
没多纠结,他即刻返回到树下,稍微做了一分钟的热身准备,轻车熟路地就利索地爬上了树。
枝叶光秃的好处又彰显出来,便是爬起来比夏季方便,不容易被树叶蹭脸,更不容易被树枝刮到。
不料,才刚爬到中位段位置时,原本黑漆漆的二楼的一扇窗户,毫无征兆地骤然打开。
同时,刺目的电筒的光束,直接对准他的脸照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