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说走人就走人的闻野却原来已提前上车里等候,在后座里翘着二郎腿。
打开车门的时候,他颇为不屑地瞥了她一眼,马上又扭头看车窗外面。
阮舒不自讨没趣,一声不吭地兀自落座。
随后庄爻也坐上来。
荣一和吕品则分别承包驾驶座和副驾驶座。
车子启动后不久,闻野突然隔着中间的阮舒,将一个袋子丢给另外一边的庄爻。
庄爻看了看他,垂眸打开袋子。
阮舒斜眼过去,瞟见是些药材,估摸着是老妪开给她的药。
闻野什么也没说,已经又将脸挪向车窗外,并且和她之间在座位上尽量保持开距离。
阮舒有点莫名其妙,不太明白他的这通脾气究竟是在怄什么?就因为她提及傅令元,他依旧看不过眼认为她又在犯贱?
庄爻把袋子重新系上,暂且收好。
车厢里恢复安静。
阮舒的后脑往后靠着椅背,闭阖双眸,在假寐中越来越困顿。
闻野的眼睛盯着玻璃上照出的一点点模模糊糊的身边的那个女人的影子,察觉她貌似在缓缓地动。
不多时,他靠近她那边的肩膀骤然一沉,有重物压上来。
闻野转回脸,发现是阮舒的脑袋枕了过来。
不知是因为疲累,还是针剂的效果,她睡得貌似有点沉,没有意识到她自己身体的倾侧。
一番折腾,她脸上的妆容晕开来不少,加上此刻呈现的睡容,脸庞笼在车厢内的光晕里,倒显得她的面部神情柔和些,不若平常凌厉。
光洁的额头不见任何粗大的毛孔,眼尾细长,睫毛一根根仿若能数清。挺秀的鼻梁往下,她唇上的殷红掉了色,清浅得恰到好处。
她身上所着的尚为订婚礼服。复古的立领松开了最上面的一颗扣子,露出一截她白皙的脖颈。
从他的视线的角度,恰能够欣赏到她精致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