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k衔着烟,缓缓开口:“我这次之所以以调查员的出现在靖沣,并非得知他这位老朋友身处困境专门来邦他。可以说是巧合,又不完全是巧合。”
阮舒没听明白,颦眉,静待下文。
老k把烟过到另一边嘴角:“我手里有个案子,与tai国瑙爷相关,跟了这几年,最近才终于得到很大的突破和进展。而tai国瑙爷和陆振华有生意合作,也算朋友。前些天,两人联系上了。”
“具体案件内容,我不方便透露。我向海城这边调取陆振华的资料,寻求配合的时候,才知道陆振华的案子正进行到关键之处。再之后,因情况特殊,得以获取高级机密,进一步得知,原来负责跟进陆振华的警察是老熟人。”
“所以,我以特派调查员的身份来了靖沣。一方面,确实要先确认傅令元是否变节。另外一方面,在确认之后,要与傅令元二度合作。当然,前提是尊重他的个人意愿。因为,这必然会延长他目前的任务时长。且,危险性也比以前更高。”
阮舒的心跳不自觉加快,嗓子越发清冽:“他……同——”
最后一个带着询问语气的“意”字未出口,她自行戛然。
因为她慢了一拍的脑子刚跟上来思绪——哪里还需要问?根本不需要问,傅令元的个人意愿,必然是同意。
或许他一开始会考虑到她而犹豫,但最终他一定会答应的,否则他就不是他了。
便听老k道:“他问我确认过,这件事是不是非他不可?”
阮舒手指蜷起。这无疑就是他的犹豫了……
她记起傅令元曾构想过结束这次任务后就转业,不再干警察。他的认知就很清楚,即便少了他,也还有其他和他一样的人继续奉献,他曾在职之时全力以赴尽到他的责任,便够了。彼时,比起警察队伍,她更需要他。
而现在,他还没退下来……还没有……
只要他还没退下来,他的责任就还在。
阮舒觉得对不起他,因为他这份考虑到她而产生的犹豫感到抱歉。
“他其实明白,不是非他不可。但有他,能省去很多功夫。”老k如是说,不直接告诉她究竟傅令元同意与否,反正,他也清楚,阮舒自己会有答案。
阮舒笑,笑的同时却又控制不住掉眼泪。
她转开脸回避老k的目光,仰脸擦眼泪。
老k没有说话,静静地给她时间。
顷刻,阮舒重新回过身来面对老k,已然整理好自己,点头:“我明白了。谢谢你告诉我。”
她本来就有足够的觉悟,觉悟做傅令元的妻子,可能将面临什么。所以无需有人再来与他做太多的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