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提高大学士的权力,此话说到心里去了,朱棣也有此意:“你小子,倒是敢说。”
“是…是皇祖让我说的。”
朱棣也不责怪,摆摆手示意可以离开了,等人彻底走出文渊阁,悠悠道:“解缙他,这几日在做甚?”
想起大学士,已然决定不再重用解缙。
此刻,不由问一句。
“解公广开府门,在府上讲学。”太监知道解缙是禁忌,不敢多言。
朱瞻墉从文渊阁出来,已经是巳时一刻。
本想进陆的历史,看有无国祚气运点收获,不过这厮此时却在观赏大明,说明战国无事,只能悻悻作罢。
来看老祈收获如何,对于银两他是认真的,莫看皇祖眼下亲近,皇家最是无情,说翻脸便翻脸。
“昨天收了多少张契书?”
收获不是很丰富,老祈略有尴尬:“殿下,乡县之间相隔甚远,我带着银两,不敢走小道,有些村子不种桑不养蚕,想找到养桑的农人,要花费些时日……若有衙门的税簿就好了,户房收纳丝税,谁家养蚕,一目而清。”
朱瞻墉问:“应天府的府尹,是谁?”
“顾佐,此人是建文二年的进士,有文武艺,以前在宫里当过御史,后来被举荐当了应天府尹,为人板直,百姓都暗里叫他包拯,不会轻易给税簿。”
老祈为难看着他。
……
京城,应天府。
顾佐面对着墙吸溜面条,房间狭小,只放下书案和椅子,没有其他胥吏作陪,他正吸溜热腾腾的面条,被外头胥吏通报吓到,烫了嘴巴。
“老爷,有人要见您。”
吃饭也来报官,做个人吧,顾佐愤愤然放下筷子,出去看谁这般大胆,敢饭点来报官:
“谁要见我?!”
其实,朱瞻墉也不必来,花银两买通衙门账房,就能抄录一份账簿副本,只不过笼络丝农,难免有士绅找麻烦,而顾佐是京城的父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