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露姐姐,怎么办……我也没想到,瞻墉殿下给我的诗真是完整的,呜呜呜……还有十几天就是中秋诗会了,早知道我就不去桃园了……”
李枝露嗯了一声,不急不缓倒了一杯茶:“你有没有想过,他是故意的?”
“啊……什么故意的?”
李枝露瞥了眼秀发高挽、脸蛋好看的解霖儿,算了,跟她说也听不懂…………瞻墉殿下明知她不会写诗,还让她去出风头……我怎么会有这样的闺蜜。
“枝露姐姐,你给我写一首嘛……”解霖儿摇着好姐妹的芊芊素手。
李枝露漫不经心道:“不行,你已作了一首,与我风格迥异,若我写,他人定能看出来,不要小瞧桃园的儒林士子……放心吧,他会给你的。”
此刻在京城另一头,
朱瞻墉出了解府,便来到老祈的布坊,见面第一句话就问:
“收了多少契书?”
老祈这几日一直在按手印,大拇指都按秃噜皮了,不过想到替皇孙办事,他也没叫苦:
“呵呵,奴婢把应天府下辖的上元县,句容县,溧阳县和六合县跑遍了,除了不愿订立契约的几百户,共计有七千多份吧……顾大人还让我把布坊也卖了,再多签一千户。”
“为何百姓不愿签订?”朱瞻墉问。
老祈轻叹一口气:“他们想等等,总觉得还能卖更好的价钱……前些日子,丝绸不是涨价了吗?”
“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些百姓便算了,可有新收的生丝?”朱瞻墉关注地问。
“有收上来一千多匹生丝,作价比苏湖丝行低上许多,朝廷推广殿下修撰的《蚕桑篇》,现在许多丝农晓得如何养蚕,那蚕又大又肥,吐丝多,成色也好……英国公府的李姑娘信守承诺,给奴婢安排了两讲极大的仓库……殿下,咱们要囤到何时?”老祈不确定问。
“这你就不必管了。”
朱瞻墉也不确定,郑和什麽时候返航,毕竟宝船被他改过,能出深海,可能会提前回来,可能会晚回来。
在布坊办完事。
朱瞻墉回到宫中。
进入西直门,朱瞻墉来到东宫,就被宦官拦住。
“殿下,稍后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