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朱瞻墉面上不耐烦,那老太监又连忙多说几句:“户部、淇国公和大学士都来了,太子殿下正与他们商议呢……”
淇国公丘福?
丘福说不上坏,不过他是拥护汉王最忠诚的铁粉,如同解缙,立场不同罢了。
二叔老实了许久。
自从三叔从北平府来,二叔仿佛重新做人了般,不过朱瞻墉并不这么认为,两个藩王明目张胆走到一起,疯了不成?
就算皇祖眼睛瞎了,百官也会弹劾,所以,不过是为了避嫌罢了。
淇国公是二叔的人,一定是代汉王来的,不知又起什麽风?
朱瞻墉想进去瞧瞧。
“殿下……殿下……”宦官见拦不住,希望太子能听见。
朱瞻墉走进东宫大殿。
抬眼,老宦官说的人都在,众人甚至未回头理会他,似是被什么事难住了,他站在侧旁。
朱高炽皱眉:“限期一月,欲将五十万石漕粮运到北平府,黄淮之水多泥沙,以致大运河多段堵塞,开国至今,也未疏浚,只能水陆交杂运输,还需过各府各州闸关……纵然我现在下令,召集运粮的漕工也需时日,黄卿家,算下来,一個月,万万到不了京城啊!”
朱高炽常搞后勤,门儿清,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