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不久前,包间里发生的一切。
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沈婠收回目光,指尖摸索着茶杯杯口,绕着一圈又一圈打转,自由一番沉静气势。
“您找我来,就是为了上教育课?”
“爷从不轻易给人当老师。”
“所以,这是我的荣幸?”
宋景:“如果把疑问句换为陈述句,表达效果会更好。”
沈婠嘴角一抽。
男人倏地正色起来:“敢情你今天是在爷的地盘上撒野,换成其他地方试试?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坐在这儿吹空调喝热茶?”
宁城有头有脸的几家娱乐场所,虽然都打着私密性上佳的噱头,但又有哪家是完全放手,不装监控的?
“年纪轻轻,胆子不小!电视剧看多了,拿着酒瓶就往人头上敲?”
沈婠心说,这可不是从电视剧里看来的。
类似的歪门邪招,比如踢裆、踩蛋、插鼻孔,戳眼睛,在去东篱山庄训练的那段日子,她没少向权捍霆请教。
从何处下手,用几分力,对准哪个位置,都是有讲究的。
如何致伤不致死,流血流泪也留命,她已经全部摸透了。
所以,下手之前,沈婠就有把握将宋凛伤到什么程度。
当然这些都没必要跟眼前的男人解释,毕竟,他们的关系仅限于萍水相逢,连君子之交都算不上。
沈婠:“他不是还活着吗?”
宋景被她不受教的样子一噎:“那万一死了呢?”
“哦,死了就死了,也没什么好可惜的。”女人眼底泛起凉意,声音平淡无波。
好像“死”这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跟“吃”、“喝”没什么区别,都是稀松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