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欧阳振军的脸却是立刻就完全黑了下来。
秘书孙力一见领导的脸色,就知道这个电话肯定没有说什么好事。
“书记,要不要提前回市里去?”他小声地请示道。
欧阳振军没有回话,却是直接朝陪同他的官员走去,继续他的视察工作。在他的脸上,丝毫看不出这个电话对他有任何影响。
孙力跟在欧阳振军身边这么多年,欧阳振军一个眼色,甚至是毫无表示,他都可以对他的心思心领神会。
“欧阳书记,下午的招商会您之前确认过要亲自出席的。时间差不多了。”
下面那些陪同的官员立刻就明白了这话的意思。于是,视察活动很快就草草结束了。
欧阳振军让一些省里陪同他下来的官员留下来,继续就一些具体的工作给出意见,他本人则和孙秘书先行回了本市。
车上,欧阳振军双眼紧闭、面沉似水。
他觉得,他此刻面临的危机是自己从政这么多年以来,从未遇到过的。
欧阳振军闭着眼在心中思索着对策。孙力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留意着他的细微神色。
* * *
当外面发生着各样的争斗之事时,萧天正呆在斗室中默默地沉思着。
他刚到这里时,同室里的人对他都充满了好奇。在从看守所管教的口中得知他的身份后,室友中有嘲笑他的、有人好奇以至于想要靠近他,向他打听富人的内幕生活的,也有人看他落难,认为虎落了平阳,应该到要遭犬欺的时候了。
可是连续几个夜里,当那些试图教训和调戏一下萧天的人,都被他踹在了角落里不能再动弹时,他们因身上的皮肉之苦,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虎落在了哪里,一样还是虎!犬类到了哪里,终究还是犬!
新来的人首先要学会这里的规矩,这是号子里不成文的规矩。
所以几天后,所里的管教给萧天调整到了另一间关押室。这关押室里的人,都是这看守所里最难惹的人物。可是,同样的事再次发生了。
不同的是,这关押室中关着的一个惯犯,在终于知道了这个新来的人叫萧天以后,他忍着全身的疼痛,爬到了萧天的面前,然后很小心地问了一句:“您真的是天哥吗?”
萧天盘着腿,坐在那张冷硬无比的大通铺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见这人长得人高马大,膀大腰壮,年纪只约摸三十多,脑袋瓜却光溜得连一丝头发茬都找不到。
萧天问他:“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