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扬从牛仔裤后口袋掏出皮夹来。「今天这一摊就算我的吧。」
「哎啊,学长,这样不好啦,说好了我们要请成萸的,她是寿星啊。」
「对啊对啊,你是后半段才来的,还要你出钱就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让他付好了!」成萸满心怨闷。
符扬从十五岁以油画出道开始,身价随着知名度而浪起船高,过去两年更是在欧洲出尽风头。即使不靠父母,他也早已赚饱了钱。今晚的花费于他如九牛一毛,坑他一笔出出气也好。
符扬轻笑起来,抓了抓她头顶心,神态宠爱而亲昵。几个同学看了,心都快融掉了,真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个偎着符学长的幸福小女人。
只有成萸冷暖自知。
「不错啊,已经十八岁了。刑法上算是成年人了,也懂得反抗了。」
回到家里,其它人早已用过晚餐,回楼上休息,他直接带着她进入她一楼的闺房里。那宽肩阔背的体格往床沿一坐,整间房里都是他的存zai
感。
成萸被迫捱着他坐下,看着自己的手指不说话。
「我爸跟妳提过去英国念大学的事了?」
「嗯。」她仍低垂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的颈项,看起来有一种纯真的诱惑。
「妳怎么说?」
「……我想在台湾读大学。」
「为什么?」他的嗓音变得低沉严厉。
「……」成萸没回答。
从小她就是这个样子,一遇到不想回答的情况便咬着唇,倔着性子,虽然不出言顶撞,但是也绝不开口。
符扬看她事隔多时重施故技,有些啼笑皆非。
「我爸说,妳担心自己英文不好,跟不上进度?」
「……我英文是没有你和哥哥好。」这好象是她能拿得出来的唯一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