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举贤不避亲,查案也不该避讳才是,能者为先嘛。”
看到南北衙门的两个指挥使一唱一和,徐侍郎不由怒从心头起,张口喝道:
“你这分明是要包庇凶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纪渊他堂而皇之强闯巡营,这是目无纲纪,蔑视朝廷!
之后持刀刺杀国公府客卿袁柏,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敖指挥使,此子跋扈嚣张,霸道凶横,迟早会酿成大祸,不如趁早处理!
今日,兵部、刑部的诸位大人皆在此处,交人也好,不交人也罢,只怕由不得你来做主!”
敖景那张弥勒佛似的大脸,倏地一冷。
两条眉毛高高挑起,然后拧成一团。
彷如肉身的雄壮身躯,往前一压。
“很好,本指挥使最喜欢与桀骜不驯之人打交道。
你早这样开门见山,岂不省事。
咱是正二品,论官位大你一级,要不让你一只手?
来!是擂台上走一遭,还是就近寻个地方?”
轰!
敖景猛然起身,宛若擎天之柱撑开天穹,一条怒目张须的庞大青龙环绕其上。
滚滚血气、精气,好似开闸泄洪,源源不断遍布周身。
搅得整个官衙大堂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要倒塌。
骇得衙门之外的千户、百户脸色大变,退得更远。
“敖指挥使,你铁了心要护住一个杀人凶犯,也不怕被拖下水,抽身不了?”
徐侍郎亦是震怒,拍桌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