汞浆似的气血冲出皮膜,透发毛孔。
宛若电蛇游走,萦绕体表。
“徐侍郎这话,可笑不可笑?
你知道天京城内一日之内,大概发生多少桩命案?
外城的赌档讨债,武馆比斗,江湖结仇,帮派灭口……二三十起总归是有。
只因九郎杀了国公府的客卿,一个养小鬼,炼邪术,用外道害人的杂碎货色。
便惊动一位兵部侍郎,两位刑部主事,五城兵马的总司,还有大理寺丞……诸位真真是一心为公、铁面无私!
凉国公府死了一条家犬,朝廷三品、四品的大员就忙活坏了。
改日,若是国公爷归天,你们该不会还要争相恐后去哭坟、做孝子吧?”
此话极其刻薄,几乎是狠狠打脸。
徐侍郎如何能忍,当即气血上涌,好似遭受奇耻大辱。
“敖景!你好生狂妄!竟敢非议国公,本官定要参你一本!”
他面皮狂抖,调动内气。
猛然踏出一步,气流席卷掀起官袍。
坚硬无比的长条青砖,绽开蛛网也似的密布裂纹。
紧接着,这位兵部侍郎五指舒张,凭空打出。
恍如霹雳炸响!
又快又急!
震起大片粘稠白浪!
叫人难以生出抵抗的念头!
“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