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锦娘像可怜路边的野狗一样,拿来伤药包扎。
那大约是孟长河头一次尝到有人关心的滋味。
“夫君对我最好了……我偷偷听嫣然说,过门的妻子要给夫君诞下子嗣,不然就会被赶出门。”
白裙女子似是好哄,转而喜笑颜开,然后小声道:
“锦娘一定会努力生下孩子,夫君你别赶我好不好?”
孟长河心里如尖刀滚动,念及严盛的淫威,想到多年的忍辱,他又强自挤出一丝笑:
“夫君怎么会赶你走呢,我一辈子都会陪着锦娘。”
白裙女子神色雀跃,拍手道:
“拉钩上吊一百年。”
孟长河颔首道:
“一百年。”
两只手轻轻勾在一起。
“对了,夫君,锦娘有礼物送你。”
白裙女子像是藏着宝贝,小心地从袖中拿出一样物什。
黄铜色,泛着红锈,沾有几点泥污,好似刚从土里挖出来。
这是一枚破旧的戒指。
“好不好看?”
白裙女子面露期待问道。
“好看得紧。”
孟长河接过那枚铜戒指。
他轻巧戴在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