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就是馋了这一口了,后市的市容管理那么严格,别说市里了,就连整个六环内,都不准动明火烧烤,烤箱里或者电烤炉里烤出来的羊肉串根本就没有灵魂。更何况这里的什么炒烤肉、拌面、烤馕都是西疆当地的厨子掌勺,风味绝对是正宗。
不只是厨艺,就连食材、原料也是十分的地道。为什么呢?早上姚远天不亮就出来跑步,经过这里时居然看见有个维族老汉在胡同里放羊!
可不是一只两只羊,那是一大群羊啊。这可是在平成!平成的二环外三环里啊。好吧,现在三环还没有完全修通,可是那也是三环里啊。
早早的就收了摊,有黄毛那两个兄弟帮忙,收摊快得很,锅里的东西也都卖空了,时间才十点多,今天是周末,来吃卤煮火烧的人明显比以前多了些。
先是回家略微洗洗涮涮,换了件新买的老头衫,姚远借着开会商量事,就把这哥五个带到了西北村,就想好好大吃一顿羊肉串,喝上点小啤酒。
来到这个世界整整一周了,也算挣下点钱,必须得好好犒劳自己一把,吃点好的。不是说卤煮火烧不好,而是整天守着那口大锅,已经给他熏的够够的了,今天死活得来点不一样的。
黄毛他们显然是这里的常客,居然会用维语跟饭馆的老板打招呼。
也是哦,不管那种语言,人们最先学会的肯定就是:你好、谢谢这两个单词,当然必须还有一个,那就是骂人的话了。这是常情,少有例外。
这不刚刚坐下,姚远就兴致勃勃的跟黄毛讨教着:“谢谢怎么说?”
“热合买提”
“那骂人的呢?”
“阿囊死给。”
......
不是该说正事吗?你学这个干啥呢?
羊肉串上来了,大块的羊肉泛着油光,透着西北人的豪爽,这里可不是街上小贩买的那种用自行车辐条串出来的小串,而且用特制的铁签子穿出来的大串,比街面上那种大了一倍都不止。
过瘾呐,姚远也不顾别人的目光,风卷残云就是一整串撸进嘴里,再抄起瓶子,一口气就是半瓶啤酒,酒瓶子往桌上一墩,嘴里就来了一句:“爽啊!”
黄毛在一边冷冷的看着他:“孙贼!你丫再拿搪,我特么抽你!”
好吧,黄毛哥,你牛掰,你说了算,咱说正事!
转头看着老幺,这位脸生,以前没见过:“您是老幺吧,上过厨师学校?学了多长时间?进厨房工作过吗?”
“在技校学了三年,毕业去了长征饭馆,干了也就俩礼拜。”老幺老老实实回答着,老幺长得细长细长的麻杆一样,一双小眯眼,总是没睡醒的样子。
“才干了两个礼拜?为啥啊?”姚远就好奇,就算是实习也得最少一个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