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我倒是听了周青臣所言,他在哪说来说去,也只是提到了地方富豪,却是只字不提地方大族,而郑大田令,你执掌天下田土,五年内更是毫无作为,这岂不是失职?!”
“你倒是精明。”
“还提前给自己找了借口。”
“说什么天下初定,创制大事接踵而至,内忧外患俱待处置,所以不适宜对田产动干戈。”
“那我问你。”
“霸占地方土地大头的是那些人?”
“是六国贵族!”
“你前面说朝廷精力,主要用于防止六国复辟,但你却对地方土地兼并默不作声,这岂不是在坐视六国叛逆做大?这防了个鸟,正是因为你的无作为,六国余孽才能不断死灰复燃。”
“郑国你愧为大田令!”
华阜话音落下。
整个大殿静的如深山幽谷。
殿内百官却如芒在背,面色阴郁却不敢吭声。
但无一人敢应声。
稍许。
郑国面不改色道:
“老夫执掌天下田土,安能不知兼并之害?”
“之所以不言,非其时也!”
“你说土地兼并为祸者为六国贵族,此言何其谬也,山东六国各大世族,大多已经迁入咸阳,沦为寻常民户,何以能插手数百里,甚至上千里之地的土地?”
“另外。”
“华御史对兼并毫无了解。”
“你真以为我没去调查过地方土地兼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