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调查结果为何?”
“这些田产弊案一经报官,立即变得晦暗迷离不测,这已经非是个例,诸多牵扯到土地买卖的冤狱,竟皆如此。”
“这何等可怕。”
“田产之事,自古第一难题。”
“我岂会不知?”
“大秦初立,山东郡县很多官吏都为原六国官吏,一旦清查,必定会耗费朝廷大量精力,当时朝廷忙于各种大政,根本抽不出身手,而且那时也不容许地方生乱。”
“田政之事之所以这时爆发。”
“是有原因的。”
“经过五年之治,朝廷已理清天下脉络,现在天下无事,正是处理这些隐忧之时,否则我又岂会上奏,彻查天下郡县官吏侵占田产之事?”
郑国冷哼一声,胡须飞扬。
躬身道:
“启禀陛下。”
“土地兼并一事若想根本解决,必须由御史大夫府、治粟内史府和廷尉府三府联手解决。”
“御史大夫府职司纠察百官,治粟内史府职司天下农耕,廷尉府职司行作弊案,三府通联,查勘天下,才能真正根除土地兼并。”
四下死寂。
华阜之言,只是让人阴翳。
但郑国所言,却是让不少朝臣,额头冷汗直冒,心头更是突突乱跳,仿佛要大祸临头。
奉常姚贾起身道:
“臣有奏。”
“华御史之言,私心过重。”
“郑大田令所言非虚,当时六国初平,天下板荡未息,各地世族复辟暗潮汹涌,那时动田产兼并牵涉面太广,很容易让天下再次陷入到动荡之中,故而有些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