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襄沉声道:
“我儒家只是未雨绸缪。”
“长公子的确对我儒家不错,但事关我儒家生死,我们岂敢踽踽不前?因小失大?”
“再则。”
“我们并未叛离长公子。”
“若是长公子能上位为储君,我们亦有回旋余地,若是长公子不能乘势而定,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自保,长公子性情温文尔雅,做事却是少了几分果敢狠辣。”
“秦落衡不然。”
“他下手异常的凌厉毒辣。”
“他若一朝得势,我儒家还能落了好?”
“我儒家亲近长公子,只能保住儒家不消亡,但想要兴盛,恐是不能,脱离秦政,恐才是唯一的正路。”
孔鲋轻叹一声,神色有些纠结。
子襄道:
“兄长莫要担忧。”
“秦廷未生变之前,我儒家不会轻举妄动,只有天下生变,或者秦廷主动对儒家下手,我儒家才会去做割舍,在此之前,我儒家都会尽力为长公子先驱。”
孔鲋叹道:“也只能如此了。”
子襄继续道:
“既然我们已决定跟六国贵族加深关系,那便要主动一点,现在事情还没有发酵,百家学派还有些举棋不定,我们应当主动把这件事告诉给六国贵族,给他们提前提个醒,让他们当断则断,不要被牵扯太多,若是被一窝蜂告官,那损失就太大了。”
“另外。”
“要提醒六国贵族尽快逃离咸阳。”
“眼下咸阳官吏尚处于调换中,很多官吏刚至,还没熟悉环境,他们可趁此良机,及早脱身出去。”
“现在仅靠百家扰局已不够了,必须要让六国贵族亲自去地方搅动风云,眼下就是最好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