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是像当年稷下学宫那种,天下士人纷至,在咸阳畅所欲言,行学术争鸣,这他压根不考虑。
天下士人轻秦久矣。
对他周青臣更是嗤之以鼻。
他就算有心召集天下士人,天下士人也会不屑一顾。
对上天下名士,他自认没把握。
他只面对咸阳周边士人。
对上这些士人,他自认自己是稳操胜券。
他想借着这次盛会,一展自己的才学,他要借此向世人宣告,他周青臣是有真才实学的,也是有治世之才的,他要借此洗刷掉世人对自己的偏见,更要为自己正名。
此后,他博士学宫的仆射一职,将再无任何争议,天下士人听闻他在咸阳的学术后,也定会对他大为改观,而他的才能也定会落入始皇眼中,到时始皇又岂会不重用?
此举还能为大秦招贤纳士。
可谓一举多得。
想到这。
周青臣不由心神澎湃。
他奋笔疾书,写了一份奏疏,奏疏中难免要提几笔秦落衡,毕竟要师出有名,学宫内传的就是秦落衡有意当祭酒,他自然要添油加醋写一笔,而且是把这谣传写的半真半假。
仿佛他自己受尽了委屈,想用一场百家争鸣来证明自己。
而他挑的对手自然是秦落衡。
这送上门的软柿子,岂有不捏的道理?
周青臣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写完还有些意犹未尽。
他笑道:
“儒家这次倒是帮我了一个大忙。”
“眼下博士学宫在陛下眼中,越来越不受重视,连带我这仆射能面见陛下的次数也越来越少,这次‘祭酒之事’,却是给我找了一个好的借口,让我能一展所学,趁此脱离博士学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