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算计我,我便将计就计。”
至于秦落衡。
他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一个稚子,懂什么学问?又有什么才能?还不是任他拿捏,他唯一警惕的是子襄那几人,其他博士大多都自暴自弃,整日流连于花天酒地,唯有儒家那几人,还不时会坐而论道。
但他也没太放在心上。
他这些年无所不学,明思苦背,自认比只读诗书的儒士有才。
想罢。
他拿着奏疏,去面见了始皇。
闻言。
“祭酒?秦落衡?”嬴政眼中露出一抹异色。
周青臣肃然道:
“回陛下,的确如此。”
“那秦落衡一到博士学宫,便直接去挑战了儒家,指责儒家不思进取,不晓变通,而后又自以为是的指点起了百家学派,甚至直言要百家学派放弃治政之道,转攻民政之事。”
“今日,学宫内更是传出,秦落衡欲当祭酒之事,而且已经是引发了学宫内热议,但众所周知,祭酒乃稷下学宫的为尊者,眼下大秦一统宇内,稷下学宫已然覆灭,祭酒自然是无稽之谈。”
“臣原本也未放在心上。”
“但思来想去,却是觉得不妥。”
“秦落衡刚至学宫,便接连大放豪言,显然是真有一番打算,臣认为这祭酒之事,非是空穴来风,而是意有所图。”
“秦落衡是真想当天下士人的为尊者。”
“臣为博士学宫仆射,自认理事治学之才俱佳,其实不愿打击秦落衡的宏远志向,只是眼下博士学宫人心浮动,臣若再不有所作为,恐会让博士学宫越发动荡。”
“臣沉吟良久,想到了一个办法。”
嬴政望着手中的竹简,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他淡淡道:“只是聚四周贤士于咸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