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这些士子......他们竟开始攻击陛下的私德。”
嬴政朗声一笑,毫不在意道:“朕的私德?那朕更要好好听听了,朕倒也想听听,外界士子指责的是朕哪方面,你尽管说,朕还不至于听不得骂声。”
弋连忙跪倒在地。
俯身道:
“陛下英明。”
“这些士人指责陛下浪费民力、滥造宫室,还指责陛下沉迷丽靡烂漫、骄奢淫逸,一人却享六国宫女,还有陛下残暴不仁,筑驰道毁良田,塞天下之口,绝文学之路。”
弋的声音越说越小。
嬴政不屑道:“这些迂腐士人懂什么?他们只能看到表面的荒淫无道,朕何以如此?就凭这些迂腐士人的眼界,只怕永远都不能明白。”
“朕是为一己的卧榻之须?”
“这些乃防范复辟之须,乃安定边疆之须。”
“他们根本不懂!”
“秦落衡又是怎么回应的?”
弋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他颤声道:“秦落衡说,评判一个国家,当看大政得失,而不是去盯着一己私德,随后便列举了陛下的一项项大政,陛下之政,皆为彪炳史册之功绩。”
“只是......只是秦落衡后面不知是志得意满,还是一时言不达意昏了头,却是说了冒犯陛下的话。”
嬴政淡淡的道:“他说了什么?”
现正值八月中旬,正是酷暑尾声,今日虽无艳阳,但弋却仿佛受到了曝晒,额头汗水止不住滴落,俯首之处已形成了一滩汗渍。
弋颤声道:
“他......他说陛下操劳了大半辈子,难道就不能享受享受。”
“臣认为秦落衡只是无心之言。”
“请陛下恕罪。”
嬴政脸色倏地一沉,冷声道:“他当真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