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面那番话语,其实是刻意说给秦落衡听的,见到秦落衡面无异色,心中当即知晓,秦落衡早就清楚大秦的现状,原本还有些迟疑不定的心神当即镇定下来。
蒯彻笑道:
“公子说的在理。”
“那的确正是我之前的想法。”
“然我之所以改变主意,非是一时贪慕虚荣,也非是一时目短,而是公子在朝歌的所为,让我生出了另外的看法。”
“或许......”
“秦命不该亡!!!”
“住嘴!”郭旦彻底是怕了,连忙开口喝止。
他现在只感觉头皮发麻。
若是知道蒯彻会跟秦落衡说这些,他打死都不会把蒯彻介绍给秦落衡,蒯彻说的这些话,无论那一句传出去,都足以致命。
他可不想因此丧命!
然而郭旦急不可遏的话,对屋内另外两人并无任何影响。
秦落衡淡淡一笑。
说道:
“哦?何出此言?”
“不知一直身处咸阳的我,何以能让先生这么高看?”
蒯彻道:
“公子谦虚了。”
“士人盛会时,公子其实已崭露头角,但那时的公子政见并不成熟,完全脱离实际,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异想天开,因而并不为天下士人重视,然两年不到,公子却犹如脱胎换骨一般,让人眼前一亮。”
“我未曾在官府任事。”
“但纵览天下书卷,成大事者,往往都能在弱势时,能保持身段柔软,神态平和谦恭,像无争之羔羊,但是一旦出现机会,他们便会迅即暴起,强势出击,像扑向猎物的猛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