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矜上拉着梁母上楼,要给她找干衣服换上。
“我不进门了。”梁母只让她给自己拿条干毛巾,“西洲他爸还在家里,我得赶回去给他做饭。”
梁矜上看她身上的湿痕,心底酸涩不已,“干妈,我给您拿备用钥匙,下次有事直接在家里等我。”
梁母没推辞,接过来了。
梁矜上又道要送她回去,顺便看看梁元瀚。
梁母看她脸色实在不好,就说不用了。
临走前,梁母忐忑地问,“矜矜啊……西洲他,真的还好吗?”
“干妈,西洲真的好好,商遇城请了专业的人照顾他,给他调理身体,争取早点送他出国。”梁矜上听到自己麻木的声音。
“那我能去看看他吗?”
“过几天……我就带您去。”
……
梁矜上一夜辗转,不是梦到梁西洲在圣安疗养院自杀了,就是梦到南意在看守所被人欺负。
她冷汗淋漓地坐起来,捂着脸坐在床上。
这些都是她内心恐惧的反射,多想一秒人都要疯了。
她掏出手机,先打开乐泉的聊天界面。
她昨晚让乐泉帮忙请假,她半夜回了一条:[最近怎么老请假?]
梁矜上随便回了个表情包。
再往上翻,是商遇城早上发的:[我登机了,三天后回来。]
梁矜上没回他。
她今天要去看守所,梁西洲那边还能从医护人员口中打听他的现状。
虽然他什么都不肯配合,但在疗养院四五个人围着他转,总不至于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