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柔软的双颊像是锦段,还贴在他的脖颈处,血液的脉动跳缩,能清清楚楚的熨烫到心脉。
少年带点生硬的转移话题道:“你看那是什么?”
白桃也跟着望去。
只见那湿地上落着两只纤巧的白鹭,披着雪白的蓑衣,正在低着头啄食浮萍。
白桃没有对美的欣赏,只有对吃的渴望。
呲溜了下口水,“瞧着甚是肥美,我们可以捉一只炖一大锅了。”
她又乖乖的笑:“政哥哥,我想吃金丝莲花鸭了。”
“……这是白鹭,可不是野鸭子。”
嬴政无奈道,“白鹭忠诚,一生只和一个配偶厮守终生,杀死一只另一只怕是要孤独终老。”
“嗯?那算了吧,炖两锅又吃不完。”
白桃隐约想起一事,“白鹭,白鹭…哦,我记得有首诗朗朗上口,我听歌女们经常唱,叫什么白鹭为双,讲得就是这个啊。”
嬴政似笑而非,“那是白露为霜,可不是野鸭子炖锅。”
“没注意听嘛,都怪那歌女唱不清楚。”
反正就是歌女随便唱,她随便听就是,懂不懂没有关系,听调子就成。
白桃又问道,“那是什么意思啊。”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嬴政顿了顿,“这首诗的意思是....”
他偏过头,那张娇俏至极的脸就半藏在他肩上,呼吸酥酥的喷在他颈边,烫的他呼吸凝滞。
心头的百般涟漪漫漫泛开了头,怎么抑也抑不住。
“蒹葭,白露,伊人,伊人是不是很漂亮?”
软乎的嗓子还在问。
嬴政看着如镜开闸的水面,水面倒映出在水一方的伊人,明亮到无法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