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汽车占用盲道停车早已屡见不鲜,共享单车挤占盲道的现象比比皆是,这一切让盲人的出行步履维艰。
“大哥哥,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家。”盲道尽头,回到小区门口,小女孩不停地鞠躬感谢杨帆。
“我帮你的忙,你谢过了,过马路后都是你靠自己走回来的,我没帮上什么忙,不用谢。”杨帆看着站到盲道尽头,脚下再无盲道的小女孩。
尽管大街上的盲道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至少还有专供盲人行走的道路。
但从大街到家门口这最关键的一百米两百米,盲道却是空白的。
“还是非常感谢你,大哥哥,你是个好人!”小女孩的笑容纯真而烂漫,是杨帆见过的最治愈的笑容之一。
“好,我收下了。”杨帆问道:“剩下的路,你能自己走吗?”
犹豫了一下,小女孩说道:“可以的,妈妈可能还没空,我先自己走回去,找不到路我就等她,或是给她打电话,麻烦她来接我。”
这段距离,小女孩长时间行走,反复记忆,不断磨合熟悉,现在差不多可以走到居民楼门口。
到了居民楼门口,就好办了。
以前,她每次回家都只能走到小区门口,踩在最后一块盲道地砖上,等待妈妈下楼来接她回家。
因为她不知道接下来的路究竟该如何走。
后来,妈妈指引她来回走了很多次,她才敢走。
但成功率依然不是很高,因为小区内部错综复杂,还经常有施工有障碍物横空出现,并非每天一成不变。
杨帆依稀记得,全国有近两千万有视力障碍的人,但他总是看不到他们出门,今晚才算是第一次碰到。
原来,他们出行实在太不方便了。
现在,他既希望这些有视力障碍的人能够走出来,适应社会,融入社会,又担心他们在融入的过程中出现危险。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盲道专道专用、变曲为直,盲道上的障碍被彻底清除,并且铺设到家门口,公交车能够准确报站并为残疾人士多停留一会儿,过街的人行横道装上声音提醒装置,超市的货架、商场的洗手间加装上盲文标注。
“你告诉我,你家住几栋,我送你回去。”杨帆重新拾起盲杖,对小女孩说道。
小女孩连忙抽回盲杖,说道:“大哥哥,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妈妈说别人帮得了我一次,帮不了我一辈子,我要靠自己。”
杨帆没坚持,问道:“那你记得怎么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