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般弱无语间,他凑过来,鬓角蒸着一片薄薄的热雾,他双唇的乌暗口脂也被蹭开了大半,露出原先冶艳红润的模样,“既然不跑了,那就留下来,帮咱家解决一件事吧。做得好了,咱家送你一场泼天富贵又如何。”
般弱眼睛一亮,“六哥你放心,我上刀山下火海我——”
他嗤笑。
“用不着。”
真要她上刀山下火海,这小王八准能把他的壳都给敲碎。
六哥偏过头,细齿咬住小王八的耳垂,真软,像蒸糕一样。
般弱登时一僵。
她伸手要推开他,对方箍住她的手指,扣得严严实实的。
太烫了。
般弱后知后觉,这冷血动物怎么烧成这样?
“六哥,你,你是不是遭人暗算了?”
般弱试图转移矛盾,掩盖她的五层肉把人气得吐血的事情,“怎么烫得如此厉害?”
没错,她那个肯定是诱因,不是主因!
细弱的呼吸喷洒在她颈边,张夙生眼神冰凉,又掺杂着恶意。
“那怎么能是暗算呢?”
张夙生竟承认了般弱的猜测,牵着唇颊,“天子赐春/药,让我等宦官也做一场春梦,那可真是皇恩浩荡啊,咱家便是烧得死了,也得感念天子仁德。”
什么东厂督主?
什么第一宠臣?
他张夙生不过是天子脚下的一条狗,骨头要碎得艳烈好看,才对得起主人的宠信。
只是他没料到,这一次发作得那么早,又被五花肉那么一激,嗓子眼甜甜腻腻的,来得比往日都要激烈。他不仅没有余力收拾残局,还多了一个致命的知情者。张夙生微微头疼,也不知道这五花肉的嘴严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