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黑历史对方都一清二楚,就像是佛祖手里的小猴儿,怎么翻都翻不出他的五指山。
般弱嘴硬,“六哥你怎么能这么冤枉人呢?我早就洗心革面,当一个文静含蓄的好姑娘了。”
“哦,好姑娘。”
张夙生谋算人心,显然对般弱的反应了若指掌,也不硬着定她的罪,而是抽出了一叠洒金笺,给她递了一支兔毫,“那好姑娘就证一下清白,写它个千百来张的。嘴会说谎,但字如其人,再怎么骗,也是有蛛丝马迹的。”
般弱顿感窒息。
这死太监是有什么变态牛逼症吗?
上次逼她修金镶玉,现在又逼她写淫词!
垃圾!不可回收的古代垃圾!
般弱狠狠抓起笔,“写就写,我问心无愧!”
她不住强调,“反正不是我干的!你不能仗势欺人!”
张夙生啼笑皆非。
进了东厂的,都喜欢骂他阉狗,骂他狗仗人势,来的时候是气势高涨的,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可到了最后呢?爬得可真叫一个漂亮,他一脚踩下去,咔嚓,整个骨架子四分五裂,那声音脆响又好听。
“写吧。”他含笑,“好歹是你六哥,再怎么欺负别人,也不会拿你出气。”
就这么一具玲珑身架子,胳膊腿儿俱是纤细的,他伸手一掰就要碎了,哪里经得住他的一脚。
般弱嘟囔,“那可未必。”
张夙生当听不见,他随手挪来一张太师椅,靠着她坐。般弱正奋笔疾书,鼻尖一股甜香,她被塞了半颗小枣,对方给她剥了小核,指尖还缠着丝丝缕缕的金色糖丝。
“新贡的金丝小枣,滋味可好?”
般弱咽下去,正要回话,却见他舔着指尖,舌尖吞吐着红花,直勾勾瞧着自己。
般弱立马低头,装乖乖女。
骚不过骚不过。
他轻轻笑骂,“敢写不敢做,什么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