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还未交接,手指被他连木匣一起包裹起来。
般弱:“?”
这家伙又想干什么?
内相亲热靠着她,声嗓像是溽暑里坏掉的蝉,闷热又哑。
“圣人,我的好万岁,你亲亲小怀弱,好不好?”
般弱:“!!!”
她立刻就想把这东西抛出去。
然而不能。
内相手指如净白缎帛,力气却是强悍,箍着她不能放开,他轻声道,“未与圣人定情之前,我生性寡欲,不曾有过念想,为复仇亦不择手段,只当大仇得报后,再了结此身,开不开得了花,结不结得了果,却是无暇顾及。”
“纵然做了诸多劝服,可……还是疼呀。”
九千岁的鸳鸯眼泛出一层水雾,“我犹记得,双腿都是血,疼得都站不起来……我竟没哭。”
他还未说完,面前的小女帝就低下头,开了木匣,捧起锦囊,贴在那粉润的脸颊旁,又极其怜爱一吻。
朱怀弱蓦地呼吸急促起来,指尖攥着蟒袖,死死看着她。
小女帝迟疑地问,“是……这样吗?”
“再,再吻一吻。”他目含泪光,哀求着,“求圣人垂怜。”
般弱没办法,又照做了。
她倒是没什么,内相却是脸庞发红,娇喘连连,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也管不得有没有旁人在场,他伸臂揽住她的脸盘儿,极为动情地吻她眉心,胸膛剧烈发颤,“奴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恳请圣人答应。”
“什么呀?”般弱警惕看他,“要是让我做功课,那可不行,那几个老头的活儿我都没做完呢!”
张六低低一笑。
“若是圣人答应我,我替圣人做。”
般弱双眼燃起希望的火光,又熄了下来,她撇了撇嘴,“算了,还是我自己做,万一被他们看出来,可好一段日子没得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