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转瞬即逝。
很不合时宜的装束,很不合时宜的笑脸。
美却陌生。
事出反常,般弱暗自戒备,“有事?”
少庄主缓缓颔首,“我练了一套剑法,你来看看,有何欠缺。”
般弱:“?”
这小子转性了?不是怕她偷学吗?
少庄主指尖杯酒滑落,他携了一支银剑,信步闲庭般游走在斑驳竹影里,“我五岁离了蒙舍诏,来到中原,所见风光,开阔壮美。但我最想的,还是南诏的风花雪月。你看过么?我舞给你看看。”
“龙尾关的风,琉璃无沙,轻见飞鸟。”
“石门关的花,朝珠如莲,春光傍地。”
“点苍山的雪,天上深宫,人间白头。”
“昆弥川的月,海月交尾,却有……佛国千万!”
少庄主剑尖拈了一朵翠绿花萼,他手腕轻抖,那花便四散开来,原是一片片冷清的竹叶尖儿,他侧身收剑,又朝着般弱看,“如何?我这南诏的风花雪月?”
般弱诚实地说,“你使得太快,眼花缭乱,我偷不了师。”
休想骗老娘入坑!这手精妙剑法她学吐都学不会!
少庄主提剑走向她,忽然飞电般伸手牵她腕骨。
果然!
般弱早就提防他了,瞬间甩出一掌飞花,正中他胸口。
沈辟寒闷哼一声,脸色煞白。
她愕然,“你怎么不躲?”
“我为何要躲?”沈辟寒唇里含着粘稠血沫,说话都是模糊的,懒的,他甚至是朝前一步,抵着她的肩窝,剑身就横在她的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