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跑得越远越好。
“啪。”
一只手摸上般弱的肩头。
她脸色铁青回头,却见着了小四笑盈盈的脸,腮肉红透,还没等她说什么,小四就欢欢喜喜搂住她颈,柔情蜜意,亲香一口。
般弱:“?”
小四夺走她嘴里的水,眸子明亮,“二小姐,我答应你,我同你走,小四就算是挑粪,也能养得起你的。”
般弱:“??”
般弱就这样黑灯瞎火稀里糊涂跟小四私奔了。
半山腰,沈辟寒一身血衣,剑尖仍在滴落红珠。
脚下是成堆的死士尸体。
他们为了追捕逃婚的二小姐,还没踏出山庄,就被少庄主如宰鸡狗,屠杀殆尽。
沈负雪发束莲冠,踩着一轮银色圆月,飘然而至。他跟镇安侯是同辈的武学宗师,但气质超然入圣,反而看着比他儿子要来得清爽飘逸。
“寒儿,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沈辟寒横剑在胸,与他相似的俊美面容泛起一丝戾气。
不言不语,态度强硬。
沈负雪悠然道,“你放走了你的杀父仇人,你却还要她儿孙满堂,恩爱白首,寒儿,我养了你这么多年,竟不知,你是这等普渡众生的男菩萨。你说你爹在泉下有知,会不会欣慰得骨灰都燃了?”
南诏崇佛,大兴火葬,沈负雪来中原也把儿子的骨灰带上了,如此一来,就能时时提醒他——
大仇未报,我儿死不瞑目!
“沈负雪!”
沈辟寒低喝,“你到底想说什么!什么杀父仇人!”
沈负雪朝他走去,“你去了一趟云州,见了镇安侯,见了何博圣,你就没有一点想法?你再好好想想,温般弱长得像谁,像温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