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没几天他就得上门吃小黑夜的席了。
傅远星心道,还不如想想什么样的悼词感天动地,捅兄弟心窝。
此时此刻,薄妄站在饲养箱前,神游天外地想着,壁虎是一味中药吧,好像有益精血,还能补肺肾,能不能烤着吃的?
吃了会旺过头,会流鼻血么?
薄妄摸了摸下巴,认真地思索。
小守宫并不知道它在美食地狱里转了一圈,最近天气干燥,它蜕皮艰难,那爪子的衣衣怎么也挣脱不了。
小守宫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怯怯望向主人。
薄妄善心大发,用温水给它泡了个小澡,再用棉签细细剥开泡软的皮。
边泡澡边剥。
薄妄自言自语,“我伺候老爹都没你这么精细周道,可别给我天亮了啊宝贝。”
等小守宫褪完了皮,颜色又深了些,薄妄弯了弯眼,道了一声乖宝贝。索性趁着有空,他先把老班布置的作业给做了,反正离晚上开黑还有一段时间。
薄妄洗了个搪瓷缸子,泡了凉白开,嘴里再含一颗酸梅,学习的仪式感十足。
笔尖沙沙走着,到了中途,卡住不动。
没水了。
薄妄大爷似的,又啜了口凉白开,才慢悠悠拉开书桌抽屉。
视线顿住。
里头的文具盒缠了一条撕烂的黑色丝袜。
是女人的。
男生嗤笑。
那当然是女人的,不然还能是那薄老狗的?
最让他恶心的,还是边角留下的不明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