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胃部翻涌着恶心感,他摔了抽屉回去,铁文具盒被震得发响。
习题是做不下去了。
薄妄都不想在这个房间多待一分钟。
他沉着一张脸,走到了床边,翻了又翻,发现了枕头底下一根酒红色的长发,而且当他蹲下去检查,床底还扔了一套玩剩的小雨伞。
“老狗逼,穷到没钱买好床垫是吗。”
薄妄咬住舌尖,浅浅的疼痛令他保持清醒。
“咔哒。”
指节曲起,弹开打火机暗匣,男生垂下眼睫,瞳孔漆黑妖异,跃起一簇橘色的火。
他随手一抛。
胡同口,薄董事长刚下了车,司机就惊奇叫起来,“先生,您家窗户冒浓烟了欸,难道是少爷亲手给您做了爱心晚餐!果然,我说什么来着,上了高中,少爷也懂事了!”
薄董事长:“???”
哪家的爱心晚餐飘着大浓烟的?!
薄霆健步如飞,直奔电梯。
工作人员进进出出,抬着殉葬到半路又被浇湿的家具。
薄霆定睛一看,真是好大一张烧焦的床!
而且看起来颇为眼熟!
薄霆捂着胸口。
“哟,董事长,今儿个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那不孝子靠在门框,打个哈欠,懒懒散散,“是洗脚城的小妹妹手艺不好,还是ktv的大姐姐嗓子不行?”
工作人员经过大风大浪,脸色如常,耳朵却悄悄竖起来。
瓜不常有,且吃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