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得意轻笑:“除非用极高的意志控制。”
说罢,他随随便便打了个响指,那盏重明灯刹那间重现光亮,耀眼夺目。
“唔……”骆蝉衣看向他,眼中充满了惊异。
白无常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一扭,正对着那盏重明灯:“你要练的,便是这份意志,练不成,天王老子都帮不了你。”
骆蝉衣看着眼前光彩耀目的灯,这灯本来是重明鸟的一只眼珠,此时她直直盯着它,就如同大眼瞪小眼,一时之间无所适从。
“不要眨眼,抛却杂念,集中全部的注意力,用意念使其灭掉。”白无常道。
骆蝉衣依言目不转睛的瞪着重明灯,可是眼前的灯却连一丝闪动都没有,安安稳稳地燃着,反倒她自己瞪得眼眶发酸。
“还是不行……”她转头求助似的看向白无常。
却发现白无常已经不在身边,转头看去,他正从长案上小心地端起小瓷罐,向门口走去,道:“你自己练吧,我去烘胭脂了。”
这就放任不管了?
骆蝉衣心有不甘,却不敢提出抗议,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练。
可是这件事远比她想象中困难的多,别看白无常随随便便一个眼神就能灭灯,换在她身上,瞪得眼泪直流也没能达成。
直到一个时辰过后,房门突然一开,白无常骂骂咧咧的进来了。
身后跟着一个卑躬屈膝的鬼差,一路碎碎念解释着:“白无常大人,小的知错了,您气不过再赏我两脚!”
白无常愤然坐在椅子上,回身指着那鬼差骂道:“你到底是没长眼睛还是没长脑子?明明看到我在那里施法烘制,你站在上风口,还敢打喷嚏!”
“小的错了,污了您的东西,要不小的将功折罪,替您重新配制一份?”
闻言,白无常更恼火了:“就凭你也配,瞧瞧你那双脏手!给我滚出去,别让我再看见你!”
那鬼差连滚带爬地溜了。
一旁的骆蝉衣见状不禁暗自感叹,难怪说冥界没一个好脾气的。
这个鬼差也是倒霉,就因为站在了上风口,就因为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就平白无故领了一顿骂。
“你练成了?”白无常看向她,目光森冷,充满了审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