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有一些,让骆蝉衣没想到的是,他们整整赶了七八天的路。
途中辗转曲折,搭过运粮的车,也借过商队的马,终于来到了他的家乡——望陵,石家村。
“到了哟!”车夫悠长地吼了一嗓子。
骆蝉衣被惊醒,发现自己正歪头睡在陆绝的肩膀上,她坐起来懵懵登登地转头看他。
他也正侧头看着她,低声重复了一遍:“到石家村了。”
骆蝉衣从牛车上跳了下来,眼前果然是一个小村子,住户并不多,分散的很稀薄。
此时刚过一大早,许多房屋上面缕缕炊烟还没有完全消散。
牛车停在村头的一棵大柳树下,老牛噼里啪啦开始就地大解。
“多谢”。陆绝把车费给那老农。
老农显然是认识他的,先是拒绝,后在陆绝的坚持下,才笑眯眯地接下那把铜钱:“你回来看你师父了哟,还以为你不会再回来哩。”
陆绝并没有说什么,从牛车上把买来的一些贡品提了下来,领着骆蝉衣走向村子里。
他们沿着东拐西转的羊肠小道,终于走到陆绝以前住的地方。
房屋十分简陋,一圈矮小的篱笆就算是院墙了。
院子里有一个带棚的厨房,此时已经堆满了尘灰,许多落叶也吹到了棚里。
两间茅屋一眼就看完了,除了最基础的用具外,再没什么别的东西了。
陆绝手中的贡品一直没有放下:“我先去拜祭师父,回来再来打扫。”
骆蝉衣跟了上去:“我和你一起去。”
他师父的所葬之地并不远,就在村子后面的矮山上。
这片山显然已经成了下葬的最佳场所,周围随处可见都是墓堆。
陆绝径直走向其中一座最显眼的,这座坟墓不同于其他,有些……豪华。
看起来是用加固的夯土建筑的,外围一圈气派的台基,上面立着根根雕花的廊柱,俨然一座小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