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蝉衣:“……”
大叔此时也不装了,干脆摊牌了,嘿嘿笑了出来:“你们这年纪真是让人羡慕,哪像我们现在,对着骂老不死的!”
大婶一记眼神飞杀过去:“说实话了是吧,我每次骂你,你都在心里跟我对骂呢!?”
大叔呼吸一屏,偷眼看她:“你一个人骂,我怕你闷……”
“怕我闷!”大婶薅起一个萝卜就敲了过去,大叔早有预判,抄起一颗大白菜,当做盾牌。
两个人,一个打,一个防,像小孩一样,十分热闹。
骆蝉衣忍不住轻笑出来,转头看向陆绝,他也正在看着她,目光幽深却清澈。
“快看,要下雨了。”
不知从哪里传出一个无比亢奋的声音,紧接着四周都出现了惊呼,如潮水般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时间万人空巷,所有人都举头望天。
“乌云,是乌云!”
“下雨了,要下雨了!”
“啊,老天开眼了……”
所有人都欢呼雀跃起来,几岁的孩子高兴地一下蹦到半丈高,八旬的老太丢掉了拐棍,激动得原地转圈,牛马们仰天长啸。
原地只剩下陆绝和骆蝉衣,一人半个红薯,静静地看着天边浓烟似的乌云越逼越近。
“这场雨看样子不小啊。”她道。
他嗯了一声:“沙虎县地势高,不用担心。”
没过多久,雨点就落了下来,人们却一个也不躲,用手去接,雨点越大,他们笑声越大。
雨中的他们,就像是一场狂欢。
骆蝉衣和陆绝钻进了棚中避雨,多么正常的举动,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陆绝看着眼前连绵的雨幕,神色微怔,深邃又坚韧,缄默了良久。
终于开口:“等到混沌玉的事情了结后,我想四处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