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绝站在远处观望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走了过去。
骆蝉衣在注意到陆绝的一瞬间,神色僵了一下,眼神瞟向了身旁那男人,目光中有些慌乱。
那男人也看到了他,也怔了怔。
「陆绝,」骆蝉衣迎上去两步,看向他手里几株鲜花,不由发问:「你去哪了?」
陆绝没有回答,只看向那男人,问道:「这位是?」
「他是……」骆蝉衣嗫嚅了几下,才道:「和我一个地方来的,对,应该说是老乡。」
男人闻言,从鼻子哼出一声,怪异地笑了笑:「老乡?」
听到他说话,陆绝浑身一滞,只觉身体里有股寒流逆涌而上,心脏被冰得瞬间没了知觉。
这个男人的声音,他听到过,正是昨夜从骆蝉衣房间传出来的。
骆蝉衣此时叫道:「你不是老乡是什么,你赶快回家吧,我的事我心里有数,不用你插手。」
她真是和这个破项圈说不通,他到底是没做过人,没体会过人的感情,任务对于他来说比天还大,为了完成任务可以不顾一切。
可是她可不能任由他胡来。
「我不仅是你老乡,我还是你未来的夫君,你拿了我家的聘礼,然后逃婚跑出来,说,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项圈一脸委屈又愤怒的表情瞪着她。
看着惊恐的表情在骆蝉衣脸上逐渐放大,他内心里无比得意。
这丫头片子居然跟他玩阴的,把他从项圈里骗出来后,居然用法力封住了项圈,这下他明晃晃成了一个大活人,想干什么都干不成了。
「你胡说什么,你疯啦!」骆蝉衣气急败坏,脸都气绿了。
逃婚出来?
尽管陆绝极不愿意接受这种现实,但当他代入这种可能后,仿佛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她逃婚离开,孤身一人远走他乡,那只打碎的琉璃碗便是用那聘金买的,从那以后再也没回过故乡,也没法再回去。
看着陆绝出神的模样,骆蝉衣知道他真的相信了,赶紧解释道:「陆绝,你别听他胡说,他脑子有问题,见谁都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