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遵命。”
上官勇退出去后,白承泽从床上起身,按着自己发疼的伤口,走到桌前,提笔写了一封信,对门外道:“白登进来。”
白登应声走了进来。
“命人把这信快马加鞭送到我二哥的手上。”白承泽道:“若是这信被人发现,人与信都不必留了。”
“是,奴才这去就办。”白登接过信,不敢多问,转身就出去了。
白承泽坐着的身体晃动了一下,这一次的伤受得重,他若不把本钱捞回来,如何对得起自己身上的这个刀口?白承路给他的信他都看了,皇后辱他们的母妃,项氏要把沈氏置于死地,这些都让白承泽心如火灸。现在还不是能扳倒太子的时候,只一个帝后是患难夫妻,就足以把他们这些皇子挡在东宫的门外,不过,白承泽将手中的毛笔折断,他动不了太子的筋骨,还动不了项氏吗?
上官勇从白承泽的房中退出之后,就带着安元志和上官睿来看沦为了阶下囚的乐安侯项锡。
项锡躺在一张薄薄的木板床上,看见上官勇三人进来,竟是吓得将原本摊开躺着的身体缩成了一团,躲到了墙角。
上官勇三个人都是呆了一呆,安元志说:“他就是乐安侯?”
上官勇走上前,将乐安侯披散着的头发撩了撩,头发下的这张脸洗得很干净,上官勇说:“他是项锡。”
“变成这样了。”安元志也走上前道:他不会被打傻了吧?”
上官睿也走上前来,扒开项锡身上的衣服,看了看,说:“他的身上没有伤痕啊,看来没挨打。”
没挨打,人能变成这样?上官勇和安元志都不相信。
“我是上官勇。”上官勇问项锡道:“你还认识我吗?”
项锡也不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三个人,只双手抱着头,随着上官勇三个人问他的话越多,身子就抖得越发厉害。明明身上没有一点伤痕的人,却比那些受过酷刑的人看起来,还要凄惨。
安元志伸手抬起了项锡的头,说:“他们不会给他下药,把这人弄傻了吧?”
“皇家的手段,你们是没有见识过。”乔林说着话,从门外背着手走了进来。
“乔先生。”上官勇一边视意安元志拿开手,一边道:“他这样看不出受过刑。”
乔林走到了项锡的跟前,说:“他没疯,只是有点被吓怕了。这样也好,将来到了圣上跟前,乐安侯爷至少不会乱说了。”
“吓。”安元志好奇道:“怎么吓?装鬼?”
“这个世上哪来的鬼?”别看才几天的工夫,乔林跟安元志就已经熟识了,望着安元志一笑,乔林说道:“我也只看过五殿下审过一次,那一次五殿下的手下牵了两只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