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贵年瞳孔登时放大:“大人,草民从没有做过贪赃枉法的事情,好端端的,要查赌坊的账,大人总要有个正经的理由吧?”
“正经的理由?”郭闵安把这五个字呢喃过一回,反问回去,“你觉得什么算是正经的理由?王全是你赌坊的常客,是你亲口说的,跟你往来不少,也是你自己承认的,现在他人没了,死在自己家后院里,宁氏说他曾经多次往家里带大笔银子,最多的一次竟然高达三千两——夏贵年,本官完全有理由怀疑,是王全在你旺兴赌坊赢了银子,而你眼红他,行凶杀人,现在本官要查你的账,是为了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清白的,这理由,夏掌柜觉得,够吗?”
夏贵年连指尖儿都在打颤:“大人,您这是无凭无据的,凭空栽赃,草民不服!”
可是他再怎么不服,事实摆在眼前,王全的确是死了,且死的那么惨。
虽然郭闵安还没想明白,为什么杀了人,还要毁了王全的脸,砍了王全的右臂,但是目前看来,他的死一定是蹊跷的很的,而夏贵年这样的反应,未免太过激了些。
他冷静下来细想,又叫住白安:“多带些人,好好的打听打听,王全这两三天,到底有没有在旺兴赌坊出现过!”
这么说,就是真的在怀疑夏贵年了。
夏贵年神色一凛:“大人,您仅仅凭着王宁氏的一面之词,就这样子怀疑草民,要查赌坊的账,难道就不怕有人对您的行径不满,对您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你的意思是,你在齐州城开赌坊,背后有贵人相帮,也有贵人替你撑腰,本官今天要动你,要动你的赌坊,只会自讨苦吃?”郭闵安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的,“你尽可以,试上一试,且看看,本官怕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