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正应该花不了几秒钟就能确定是我偷了钥匙。
虽然能确定我偷过钥匙,但我已经拿到视频了么我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马正
的所有秘密我是不是也看到了于建平的视频
马正应该无法确定。
如果不确定,就按最坏的情况处理。杀戮的种子,也许在马正一把把仔细翻
看钥匙时就种下了。我记得,那串钥匙闪着寒光,像刀刃一样。
我睁开眼睛,面前是赵蕙疑惑的脸。
我抚摸她的面颊,很凉。
我想了想,笑着对赵蕙说:你想得太多了,小脑袋里装了些什么咱们今
晚喝多了,说了些胡话。马正溺水,我没救成,真相就是这样简单。
赵蕙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对我嫣然一笑。
18婚变
原来离婚证的封皮也是红色的。这是从民政局走出来之后赵蕙说的第一
句话,然后她噗嗤笑了出来。
我好像是结束了一次长跑,浑身累得松软,回到西山园就倒在了床上,西服
皱成了一团。陈盈款款走过来,乳白色的丝绸睡裙扇起一阵香风。
我蜷起身子,从西服内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红本,仍在床上,然后看它被三根
淡粉色的手指撷了起来。
我从床上起身,看见陈盈呆站在床边,大眼睛盯着手里的红本。红本上面写
着中华人民共和国,中间是硕大的国徽,下面三个大字:离婚证,宋体,烫银。
陈盈哭了,肩膀颤抖起来。我从后面抱住她,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