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见此,不由焦急的将如何认识蔡爷爷的缘故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这个时候没什么隐瞒了,连他自杀的那一段也说了出来。
听完白文的述说,蔡支书这才恍然,他叹息道:“叔公他老人家苦了一辈子,老来还有你这个干孙子肯为他送终,也算不枉活了这一辈子了!”
显然相信了白文的述说,这也没什么奇怪的,蔡家湾里谁都知道老渔夫贫苦了一辈子,又得不到什么利益,没谁发烧来冒充是他的亲属,这种事情蔡支书自然清楚的很,看白文的神情也不像撒谎,在说也没必要。
白文见此,心中才放下石头,他还真的怕这事说不清楚。
蔡支书道:“叔公与我也算是本家,虽然隔了几代,但也是血脉亲戚。虽然这事本不应该我管,但是他老人家无儿无女,也无个近的亲戚,我作为支书于公于私这事都归我管,放心吧,小伙子,难得你有这片心来告诉我,我会处理的。”
蔡支书略微的沉思一下便答应了,白文心中顿时大喜,急忙的谢过。
蔡支书拍了拍白文,说道:“我该谢的是你,你与叔公毫无血缘关系却肯为他老人家送终,我该替叔公谢谢你呢。”
白文连说这是份内之事。
接下来,蔡支书和白文又商量一番,都决定今天就将丧事办了,毕竟这大热天的,尸体不容易保存。
老渔夫也没什么亲人,因此不需要安排吊唁,一切从简。
如此安排起丧事来也很简单,蔡支书叫白文去天市买些寿衣花圈之类,他则负责联系殡仪馆的灵车,只需要火化后,寻一处地方下葬便了事。
两人分头行事。
话说白文得到任务便立即的回鱼船去,他身上没钱,但是他却知道蔡爷爷的身上肯定有点钱,他要回去取钱。
而蔡支书则是回家披了件衣服便要匆匆出去,他的神情匆忙,倒是让她的老婆很好奇,即刚才叫他的那个生满雀斑的妇女,她好奇的问道:“老蔡,这么急忙出去干什么?是不是因为刚才那小伙子的事情?”
麻将桌上的其余三名妇女也是感到好奇。
蔡支书略一迟疑,他说道:“打鱼的那个蔡老头去世了,他又没儿子亲戚,这事便落我身上了,我要去火葬场叫车。”
这事顿时激起四名妇女的震惊,不过也仅仅只是一小会的失神,说到底那老渔夫与她们并不熟悉,只是听闻这个消息有些吃惊罢了。
蔡支书他老婆则问道:“那刚才那小伙子是谁啊?”
蔡支书叹息道:“是叔公他老人家的干孙子,前不久认的。这小伙子也算不错,懂得知恩图报,肯为叔公他老人家送终,很难得!”
这事显然比起适才老渔夫的死更能引起妇女们的八卦,于是一个个纷纷追问起来这里面的原因。
也是,老渔夫那样的孤独老人也有人肯认,这确实是一件很令人好奇的事情。而且,还说此人愿意为老人送终,这无疑是更诧异的事情,要知道老人死去,送终的人只能是自己的后代亲人,别人是无法取代的。若是有人执意如此,那么只说明了一个原因,这人愿意改姓弃祖了,这在思想封建的农村确实是一件骇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