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未来,万一别人有样学样呢?
而且,那么多优秀的故事,就这么消失在历史之中,实在有些遗憾!
最重要的是——兴灭国,继绝世,这是公羊学派推崇的君子风度。
张越也需要这么一个借口或者说理由,从而在未来复兴一些已经消亡或者即将消亡的思想。
譬如,墨家,譬如法家的申不害系统,更譬如黄老学派!
所以,杨宣若是识相,张越并不介意高抬贵手,给他们指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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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张越就来到了建章宫外的宫阙下,见到了长跪宫阙之前的杨宣。
与数日前相比,现在的杨宣,早已经没有了当时的意气风发和成竹在胸。
他整个人都变得无比颓废。
张越见了,叹了一声,问道:“杨公何苦如此?”
杨宣抬头,看着张越,立刻顿首拜道:“侍中公,在下不得不如此,若不如此,侍中公安会见我?”
“见了又如何?”张越玩味了一声,道:“杨公还是请起来说话吧……”
杨宣听着,却是心头落下一块大石。
他其实最害怕的是这个侍中官不来见他,或者见了也只是嘲讽。
若是那样,那他就可以回去洗干净脖子等死了。
没有办法,左传一系现在的生存空间,已经变得无限小了。
从前,他们想过的最坏情况,无非是再不能入长安,但照样可以在雒阳、临淄、睢阳玩的很嗨皮。
但在现在……
当兰台简文出现,左传的整个结构,都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