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犹未毕,贾嫣已自冷然接口道:“闲话少讲,妾身不敌,人你带走”
忽听「逸枫兄」高声叫道:“昭南兄,我想起来了,这人酷似云中山的华大侠”
余昭南大吃一惊,骇然旋身道:“什么你说是华大侠”
「逸枫兄」道:“不,是华大侠的公子”
余昭南身子一转,威凌逼人,峻声道:“你讲,那人可是华公子”
贾嫣冷然道:“妾身讲过,我如不敌,人你带走,何须再问”
余昭南心念电转,强耐怒火,道:“华大侠德披万方,予咱们余家恩德再造,他的子侄,在下不容任何人动他一根毫毛,你一个女流之辈,恶迹未彰,我也不愿与你动手,你走吧”
贾嫣冷冷一笑道:“走留下人来”匕首一挥,「刷」的一声平扫过去
这一式看来甚慢,其实快到极端,但见寒芒电闪,一股凌厉无比的剑气,霍然袭到了余昭南侧后余昭南刚刚转过身子,突觉剑气逼体,他头也不回,反手挥出一鞭,脚下一顿,运朝前方射去,敞声叫道:“逸枫兄,咱们快走”
他那身法宛如天马行空,快速已极,挥出的一鞭劲气汹涌,威猛绝沦贾嫣彼那劲气挡得一挡,他已稳座雕鞍,驱马狂奔,直向城「落霞山庄」的华公子昏迷不醒,现在前厅,请老太爷速一来,要快”那家人应一声「是」,放下茶盘,撒腿奔去
余昭南向华云龙凝视一眼,忽然喟叹一声,道:“兄弟好友,落得一个「赛孟尝」的别号,如今看来,纵然无伤大雅,却也太不崇实了”
被称「昌义弟」的粗壮少年浓眉一轩,惑然道:“昭南兄为何突兴浩叹咱们金陵五公子意气相投,谁不知道咱们好友,所谓益者三友,损者三友朋友是多多益善,那有什么不对”
「昌义弟」姓蔡,「逸枫兄」姓袁,身形颀长的少年叫做李博生,方方脸庞的少年名叫高颂平,加上一个余昭南,人称「金陵五公子」原来他们五人都是世家子弟,由于年龄相若气味相投,任侠好友,仗义疏财平日同出同进,共游共止,花街柳巷,名胜古迹,兴之所至,无不涉足,加上每人均有一身尚好的武功,不但广结朋友,有时也管管闲事,爱抱不平
因之「金陵五公子」之名无人不知,少年人好名行胜,往日也颇为自得但此刻余昭南忽生感慨,那不仅「昌义弟」一人惑然发一问,其余诸人,也同样深感不解,目光移注,不约而同的也朝余昭南望去余昭南淡淡一笑,道:“不怪昌义弟会感到意外,兄弟自己也感到有,点莫稿其妙不过,我在想,我平日太不务实,以致事到临头,束手无策,仍得依赖家父,实在太不应该了”
身形颀长形的李博生皱眉问道:“昭南兄是讲,以往荒废了时日,未能继承余伯父的衣钵么”
余昭南缓缓颔首道:“家父的医学与辨毒解毒之能,除了苗疆九毒仙姬一脉,据说天下无出其右,但兄弟仅仅学到家父武功方面的点滴皮毛,心中怎能没有感慨”
蔡昌义无疑不太肯用脑筋,闻言敞声道:“那也不用感慨,昭南兄年纪不大,决心要学,现在还来得及”
余昭南苦苦一笑道:“现在想学,果然也不算迟,但华公子若有三长两短,医道纵能通玄,又有何用兄弟我怕要遗憾终身了”
蔡昌义巨目一睁,愕然急声道:“什么你讲华公子”
余昭南苦笑截口道:“你可以看,华公子负伤不像负伤,中毒不像中毒,若说穴道被制,却又不知被制的穴道在那里,耽误了救治的时机,这遗憾如何弥补,我如果习成了家父的医道,即便束手无策,,众人心头放下一块大石,余昭南应一声「是」,越过众人,逞向后院奔去
须臾,「江南儒医」带领其余诸公子到了书房这书房纤尘不染,收拾得甚为整洁,临窗的墙边有张锦榻将华云龙倚着身子置于锦榻之上,接过随行童子手中提包,取下应用之物,然后着手取那银针病征已得,做起来倒也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