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王诧异的「哦?」了一声,「这么说我儿媳帮了咱们一把?」
宇文钟圻冷笑,「我也不确定,根据她那日行踪来看极有可能是她,不过她应该认为那箭是暗杀太子的。」
郦王又恍然大悟般的「啊」了一声,随即笑道:「那就是阴差阳错了,反正不管怎样,都是帮了咱们。」
「这些你应该比我早一步知道吧?」宇文忽问。
面对凌厉的眼神,郦王笑容凝固一瞬,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含混道:「这第二次计划就稳妥多了,毕竟什么令牌都不如一个人亲手去做来得实在。」
宇文钟圻听了这话反而更怒,这次却是无名之火,一脚踢在沉木矮桌上,哐当一声,结实的桌腿有碎裂迹象。
郦王陪着笑容挪去了角落,给他腾出一大片撒气的地方。
宇文钟圻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把拔剑砍在廊柱上站在原地半晌才开口又问:「馨儿怎么样了?」
「还好,用过药了。」
「下这么重的手,你过分了。」
「不狠不长记性。」郦王讨好的笑着,「不然小晚就有性命之忧了,你说对不对?」
宇文钟圻沉沉看着他的笑颜,嘴角提起一个讥讽的笑容,「现在装得这么慈祥给谁看?」
闻此言,郦王的唇线翕合两下,笑容凝固,手上有些无措,半晌后低头恳求道:「钟圻,都过去了,咱们往前看不行吗?」
「你看你现在不似从前......也有小晚了,日子都会越来越好......」
「好不了!」
宇文钟圻高声打断他,「我告诉你,宇文崇鉴,这些年我过得什么日子全都是拜你所赐!」
「我变成什么样与你没有关系,所以你也别在这种时候惺惺作态!」
殿门砰地一声被关上,郦王靠在雕云柱子上摇头苦笑,向他的背影默念,「若是没有为父,你还不知去哪里哭呢。」
「他理解不了。」一个人从内殿缓缓走出来,语气有心疼有责怪。
郦王斜眼望去,眸色闪烁两下只道:「你先回去吧。」
「小心他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