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我有分寸,他不至于不懂事到那个地步。」
「所以将那个女人留到现在?」
郦王佝偻着背扶起宇文钟圻踹翻的矮桌,「让她在从中混淆视听不也能助我们一程吗。」
来人的语气不容置喙,「可现在没用了,留着只会是个祸患。」
郦王掰正矮桌低眸坐到地上,「你知道的,我欠钟圻,他好不容易放下心结,我......」
「别说了。」来人打断他,顺平呼吸后又问:「他那两个兄弟呢,他下得去手?」
郦王淡然回道:「若是下不去手他不会回来。」
来人却是嗤笑,「我刚得到消息,你知道他在阳州做了什么吗?他——」
话音停下,已经离开的宇文钟圻不知何时折返回来,大力推开殿门,带着浑身煞气冲到来人身前揪起衣领压低声音警告:
「我做什么自有我的考量,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再多说一句,我让你今晚走不出郦王府!」
郦王着急忙慌的去拉,来人抓住宇文钟圻的手腕向下掰,冷笑道:「我只想告诉你斩草要除根的道理,顾及太多只会前功尽弃。」
宇文钟圻阴狠的目光在两人面前扫过,而后勾起一个笑容,「二位放心,我是对你们所为是有不少意见,但这么大的事我还不至于那么傻。」
他禁锢那人衣领的手放开,转瞬又握拳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那人。
「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以这种态度与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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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钟圻回去后叶芷绾早已上床歇着,入夏后盖得是薄滑的丝衾,屋中放着一大盆用硝石溶于水结成的冰块。
她将几十包软筋散绑在小腿肌肤周围,睡前检查了再检查,以防意外发生预演了一遍又一遍才安然躺下。
推门声响,她杏眼一闭一睁看向来人,「忙什么去了?」
宇文钟圻有日子没归家,却还是熟练的抱出了两床厚被铺在地上,一切就绪后才答:「去看了看馨儿。」
叶芷绾动动鼻子蹙眉哦了一声,「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