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薄上的记录的确十分详细,每一笔捐款的进出,都有详细的时间和用途。
宁复大概的看了一下,结果这才惊奇的发现,福田院最大的支出竟然不是吃饭,而是看病。
仔细一想也正常,福田院里十人九病,无论哪个时代,看病都是很贵的,所以看病的花销如此之大也就不奇怪了。
“小兄弟,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分批把粮食送来,并且派人监督施粥,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
吴主薄似乎怕宁复还不放心,于是再次提议道。
“不必了,我相信吴主薄!”
宁复放下账薄。
“福田院养着这么多老弱病残之人,吴主薄真是不容易啊!”
“小兄弟客气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吴某身为官员,自当为陛下分忧!”
吴主薄听到宁复的夸奖也十分谦虚的道。
瘦小少年这时翻着另一本账薄,心中暗自嘀咕,难道自己真的冤枉福田院的官吏了?
虽然账薄可以作假,但账薄上的第一笔账目都很清楚,时间、地点、用途都有,只要派人一查就能辩明真伪,对方如果造假,应该不会犯这种错误。
“吴主薄,刚才我听您与那个老者说什么价钱、茶叶的,难道是做什么生意?”
宁复这时忽然又问道。
“这个……”
吴主薄犹豫了一下,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不瞒吴主薄,在下也是生意人,如果真是生意上的问题,说不定在下能帮上一点忙。”
宁复倒也不是信口开河,他现在的确算是半个生意人。
听到宁复的话,吴主薄终于露出心动的表情。
“罢了,说出来也有些难堪,我们东福田院名下有几座茶园,这也是我们的主要收入,可是今年气候异常……”
原来今年天气温暖,上元节那天就下了几场春雨,导致植物过早萌发,茶园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