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节一刀一个黑衣人,跟打小盆友似的,身后的部曲赶紧掏出绳索绑缚。
看他们的业务熟练度,俨然不是头回这么做了。
“义贞休想吃独食!”
襄州都督、吴国公尉迟融扯下袍子,挥舞两条钢鞭,熊罴一般冲了出去,所到之处,黑衣人无不筋断骨折。
义贞,是程知节的字。
“敬德这铁匠不讲究!”
程知节砍翻一名黑衣人,不满地嘟囔。
没法,自己是一流战将,尉迟融是超一流战将;
自己是马槊名家,铁匠是夺马槊名家。
臭铁匠就会抢风头。
有尉迟融上阵,即便涌入的黑衣人已多达百人,依旧被打压得苦不堪言,仿佛狂风暴雨中那朵饱经摧残的小百合,他们才是被攻击的一方。
有这两个凶人入阵,柴令武他们的压力轻了许多,在做了一台截肢手术、一台阉割手术之后,三人再度向前,又揽下了一名黑衣人。
柴刀虽然担心柴令武,看看他的举动便知道他肩膀的伤,除了流血之外并无大碍,也就放开手脚对付黑衣人了。
程知节瞟了一眼柴令武,不禁嚷嚷:“好家伙,嗣昌的儿子,下手够狠的。”
柴令武翻了个白眼。
说屁话呢,这个要命的时候,不狠不如去自尽。
台上的阿史那咄苾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身为突厥的大可汗,却成为大唐的阶下囚、舞者,自然是令突厥蒙羞,好好的突厥也因此四分五裂,多数小可汗、俟斤对大唐俯首称臣,少数企图重振突厥的俟斤自然想夺回控制权、振奋人心。
想实现这意图,最快的途径是抢回阿史那咄苾,以他为傀儡,重新召集人马,倒不信大唐能在草原上跟他们兜上几年的圈子。
抢人的难度大了些,倒不如直接杀了阿史那咄苾。
突厥之耻一旦灭了,拖上几年,召集新生代重新自立,同样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