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落入张宝相手里,阿史那咄苾就知道,自己的命运几乎已注定。
没有大唐的保护,自己会被昔日的部属撕成碎片。
突厥的图腾是狼,优胜劣汰的做派也像狼,失败的狼王,除了孤独流浪,就只能被同族所杀。
阿史那咄苾也搞不清楚,自己对大唐该是什么情感。
黑衣人的数量骤然增加,竟到了二百之数。
“还在等南衙宿卫的人马吗?他们不会来了!”
棘蝲斩出一刀,脸上浮现出残忍的笑意。
程知节咧开血盆大口狂笑:“小崽子,你以为长安就南衙宿卫吗?儿郎们,立功的时候到了!”
晓月楼外、阁楼上,涌出五百甲胄齐全的刀盾手,目光热切地望着黑衣人。
赏银什么的倒不怎么在乎,可用人头领得永业田,这才是可以传子传孙的传家宝啊!
农耕社会,百姓对土地的执著,导致了大唐府兵的好战。
主场作战,以有心算无心,还特娘的是步战,谁怕谁?
“那个脑袋是我的!”
“五亩良田,乖乖站好!”
“吃耶耶一刀!”
李靖灭突厥的仗打得太漂亮了,让大唐卫军、府兵、百姓的心气都提了起来,“一汉抵五胡”的说法暗戳戳地流行,府兵们的战绩也很对得起这个说法。
府兵上场,柴令武这号半吊子货顺理成章的功成身退了。
看着柴令武染血的肩头,柴刀割下他肩头的布料,一杯烧刀子倒下去,刺激得柴令武直哆嗦。
好吧,这种简易消毒手段还是柴令武教柴刀的,虽然烧刀子的度数略低,总归是聊胜于无。
然后,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黑乎乎的金疮药按到伤口上,柴刀跟荣娘子讨了一截布条给柴令武包扎上。
这时候,高文敏、李崇义两个损货才指着柴令武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