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李明英这个宦者也不是一无是处嘛,至少这香囊还是很实用的。
要不,回去的时候给他捎点小玩意?
程处默虽然嘻嘻哈哈地与柴令武、高文敏他们说笑,眼睛却不时盯着外围的吐谷浑军士。
行止有度,散而不乱,位置看似错乱,却能在最短时间内爆发出最强的战斗力。
眼神平静,甚至有些淡漠,身体的一举一动看似随意,其实都在努力戒备。
这是已经见过血的军士,与普通军士最大的区别在于,他们可以在微笑的时刻对任何人动刀子。
有一说一,这一批军士虽然与左领军卫的精锐有点差别,差距却并不太明显,对吐谷浑来说已经是精锐中的精锐了。
“我们的优势并不大,如果有事,要快速脱困,伤亡会惨重。”
程处默开始郑重地分析。
注意,他说的是伤亡惨重,不是无法脱身。
程知节亲手教出来的长子,能当顶梁柱用的,自然不会是等闲之辈。
邦交的事不归他管,防御的事,他就得时时用心,当是历练了。
要是真想混吃等死,等待中郎将康处直安排就是了,何必费那个心。
柴令武唇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让程处默变得纳闷。
与柴令武交往频繁的高文敏看出了端倪,轻笑道:“程大郎却与柴二郎交往少了些。”
程处默豹眼瞪大,一个“咋”字脱口而出。
高文敏轻笑:“柴二郎身边,除了这位武艺高强的白雨棠小娘子,还有伍参、陆肆两位部曲。你一路来,可曾看见伍参?”
白雨棠啃着羊腿,对高文敏报以一笑。
庄主这个朋友,识货!
柴令武淡淡一笑,颇有智珠在握的模样。
程处默的身躯微微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