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粟二石。可是,柴家庄四周都有村庄,哪里还有多余的地分给他们?所以没了。”
“调,按户收麻布丝绢,这个没问题。”
“庸,二十日劳役或等量的丝帛。这个好说。”
“关键问题是,他们在我开的作坊里做事,即便是计算税赋,也只能按工钱征税,可不能按作坊成品算。”
柴令武不是明星,不偷税漏税,也不代表他不会合理避税。
这一进一出的,差好多好吧?
司户有些头痛。
柴令武的说法,明显是在钻空子,挖大唐的墙角嘛。
偏偏司户还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反驳。
唉,明明是为了从权贵们手里多攫取税赋、为平民百姓减轻负担的租庸调法,怎么到了最后,却从权贵们手上捞不到钱,只能继续往苦哈哈的小民身上刮油呢?
柴令武微哂。
司户还是年轻了啊!
无论在哪里,关于税赋的立法,看似完美到无懈可击的法令,背后都有让内行人瞠目结舌的漏洞。
毕竟,法令的制定者,多数是既得利益者啊!
他们又怎么会从自己身上剐肉呢?
……
得知柴令武将所有流民接纳进柴家庄,雍州上下都吐了口气。
难得柴令武良心发作啊!
雍州治中安稳幽幽地开口:“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柴令武一开始就是奔着收他们为劳力去的?”
别驾伏雄眼皮子都没抬:“就算是,你也得感恩戴德,人家可替雍州解决了一个麻烦。另外,各位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安稳一个哆嗦:“别驾莫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