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令武很惊讶,柴旦这小子毛都没长齐吧,怎么来如此巨大的威慑力?
哦,人犯是吐谷浑赤水军?
那没事了。
柴旦在赤水城,用慕容孝隽的惨嚎成就了他的赫赫威名,涉世不深的柴旦自己浑然不觉,赤水军却早已丧了胆。
国已臣服、军已败降、将已身亡、人在异乡,赤水军早就不存在了,现在可以称呼他们为唐兴县劳动派遣工。
反抗是不存在的,除了因为胆气之类的原因,唐兴县这要命的地形也让他们无法适应。
在这里,想策马奔腾,只会一头栽下悬崖。
噩梦中才有的险峻地形,让骑手束手无策的断裂地带,离梦中的吐谷浑不知有几千里远,除了麻木地承受,吐谷浑人没有任何选择。
有了生力军的加入,拓宽路面的事风风火火的,县城到碧谷这十余里路很快拓宽完成,还以牛马拖着石碾子反复压实过。
路脊,没有问题,略高于路面,利于排水。
土基,碾实了;
碎石层,铺上了;
两侧的排水沟,畅通。
土路嘛,就那样,能保证车辆通行就好。
什么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那不重要。
眼下这条件,除了长安城内,哪里都逃不过滚滚尘埃。
柴令武心满意足地带着莫那娄捷、陆肆一路巡视,特意乘坐拉货的马车,车舆虽然比较颠簸,却还在合理范围内。
甩了甩快晕的头,柴令武跳下马车,宣告这一路段竣工,一片欢呼声排山倒海。
碧谷路边,一侧的屋子被拆了,全部退后三尺。
这一项举措,碧谷的百姓是有怨言的,只是在县衙到位的补偿下,迅速烟消云散了。
土石搭建的屋子,重新修建也不费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