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时泾州打电话,人家说已经在民政局了。
乔知意心里不舒服,但没有失落。
这么积极,挺好的。
催促了一下司机,在八点过三分的时候到了。
时泾州已经拿了号,在大厅等她。
“不好意思,来迟了。”乔知意很客气。
时泾州的目光在她的脸上走了一圈,薄唇轻启,“是我来早了。”
乔知意微笑,拿出了证件,一起走向了离婚办理窗口。
工作人员问了一些情况,他们俩也没有什么财产可分割,没有孩子需要抚养,感情不合,无财无娃,办起来最为简单。
乔知意很感慨,结婚的时候她没来就被通知结婚了,毕竟那个时候时家真有这种本事可以办好。
离婚时,时家也陷入了低谷,还得让他俩亲自来办理。
要说造化弄人,还是命运捉弄,反正都很可笑。
就像他们的婚姻一样,细细想来,也很可笑。
坚持了这么久,终究还是散场了。
签了字,盖了章,工作人员拿了两个本本给他们,“这是离婚证,你们拿好。”
乔知意接过来,看了眼那张只有自己照片的本本,笑着说:“人生履历里多了一个证件了。”
工作人员第一次听到有人把拿到离婚证说得好像很荣誉的感觉。
只能说,心态好。
走出民政局,阳光有点刺眼,很暖和。
乔知意抬手遮了一下光,张开手指,阳光漏下来,很漂亮。
时泾州站在她的身后,眼神里的情绪是别人看不透的复杂。